南京禄口机场疫情风暴：源头与管理

东莞望牛墩律师获悉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家唐梦晓】

过去一周，疫情风暴让南京成为全国关注的焦点，南京禄口机场成为风暴中心。自7月20日南京禄口机场有9名工作人员COVID-19检测呈阳性并确诊以来，截至7月27日24:00，南京已有153例本地确诊病例和2例无症状患者。除南京外，与南京相关的疫情已在五省九市发生，确诊病例仍在增加。

此次南京COVID-19疫情的规模显然比6月份广深地区的COVID-19疫情严重得多，其来源与南京禄口机场入境国际航班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作为华东地区一家年旅客吞吐量千万级机场的管理者，当我20日看到南京禄口机场9名管家确诊患病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疫情与疫情差距很大。禄口机场的预防工作和管理。问题。 7月23日管理南京禄口机场的东方机场集团董事长被免职，进一步证实了这一点。虽然最高负责人受到处理是预料之中的事，但立即被免职，并在短短三天内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足以说明问题。

此外，按年旅客吞吐量计算，南京禄口机场是全国第12位枢纽机场。南京禄口机场每天进出旅客近10万人次。疫情发生在与乘客直接接触的清洁人员中。一线岗位，其影响和疫情蔓延的风险更是难以估量——这一点从南京防疫初期的“百万黄码”就可见一斑。

随着时间的推移，南京禄口机场和南京市全面排查的展开，新增病例和流转结果逐渐勾勒出南京禄口机场的传播框架。最令人震惊的是，大部分确诊病例都在南京禄口机场工作，或者与机场有直接关系。以下是中国青年报制作的截至7月24日24:00的传输链示意图。可以看到，当时确诊的人大部分是机场工作人员及相关人员，其中又以保洁人员居多。

随着事件的发展，针对南京禄口机场的各种指控也不断涌现。在我看来，有些描述是可能的，比如“保洁不区分国内国际”，但有些描述发生的概率极低，比如“南京禄口机场将国际航班和国内航班分开运营”。原版的。”统一混业经营，导致境外疫情流入，引发新冠疫情蔓延。”

为什么说“统一混合运营”（指客流）的概率极低？自去年3月发现输入病例激增以及民航局实施“五个一”政策以来，接受国际航班的机场对国际航班入境旅客实行闭环管理，并划分独立的航站楼内的国际航班区域。航班使用与国内航班旅客区域明显分开。这里所说的独立区域，是指物理意义上的封锁区域、封闭通道。

另外，根据通常的国际机场建设惯例，国际飞行区和国内飞行区在设计上是分开的，无论是出发区还是到达区。即使在非疫情期间，国际和国内出发和到达区域也严格分开，避免出现走私等情况。国内和国际旅客混合的区域只能是公共区域，例如值机柜台或到达区的海关通关。后。

据我了解，已有机场将国际和国内区域按楼层分隔，并研究了疫情防控环境下（非疫情期间）国内、国际航班分时使用登机桥的可行性。疫情期间，通过开通不同通道（国际航班和国内航班），即国际航班入境旅客转国内航班后进行彻底消毒。但最终因为疫情防控等因素没有被采用，而且也完全横向隔离（国际航班运营区域的上下楼层不运营国内航班）。

以南京机场T2航站楼客运设施图为例。正常情况下，通过安检进入出发区后，国内区和国际区已经是分开的，管制区内不会出现混杂现象。到达区也是如此。南京机场国际入境航班经停 2 号航站楼。

疫情期间，在中国民航局对国际到达航班严格闭环管理下，到达区已经有大量防疫人员和设施，国际国内客流混合的可能性极小。更重要的是，作为中国民航局指定的入境机场之一，国际进港航班和闭环管理必须成为民航华东局检查工作和地方联防联控工作的重中之重。团体。如果真的出现国际和国内客流混流的情况，早被红牌警告、责令整改，更不用说闭环管理了。

然而，人员交叉使用的可能性，特别是清洁人员，是存在的。从越来越多的针对南京禄口机场管理失职的指控来看，这种可能性并不低。这也是目前舆论对南京禄口机场的主要指责：将机场保洁工作外包，放任不管。防疫违规导致机场保洁人员广泛感染新冠病毒。

作为一名机场管理者，我在从事防疫工作的同时，还承担着对委托单位（即外包单位）的监管责任。我负责监管的外包单位虽然不是保洁公司，但与保洁部门业务往来密切，对其有一定的了解，而且外包单位的管理也有相当的相似之处。

需要指出的是，目前民航机场使用外包/外协单位的现象极为普遍。在清洁、装卸、保安（非保安）等体力劳动为主的领域望牛墩律师，外包机组的使用量较大，而且可以较低的成本进行运营。以合理的成本获得优质的服务，且无需承担人工成本（已包含在外包项目费用中）。同时，一些专业性较强的业务，如电梯、消防设备、电气设备、暖通设备等，也将交由委托/外包单位进行日常维护和检查。目前比较主流的做法是将专业性强、需要大量人力的工作外包给更专业的外包单位进行日常维护，而机场则承担管理者的角色。

但外包并不意味着业主（即甲方）可以高枕无忧地做个不插手的掌柜，但仍要承担监管责任。例如，最基本的是对外包单位进行定期评估，评估其是否符合合同规定的条款。

除了机场监管部门对外包单位进行监管外，外包单位本身也有管理人员对外包员工进行管理，而不是外包单位只是让员工去甲方而不理会。外包项目的项目负责人及相应管理人员直接管理外包单位的员工，机场监管部门对外包项目管理人员的合同履行情况进行监督。机场管理部门对外包单位的员工没有直接管辖权，因为他们本质上是两家公司，是合同关系而非上下级关系。但他们可以通过对外包单位的影响力间接对外包员工进行管理和约束。 。

例如，如果外包单位的员工在机场控制区违反通行证，机场管理部门不能直接对违规的外包单位员工进行处罚，而是根据外包单位的规定对外包单位处以违约金。合同条款（如合同条款规定必须遵守机场的防空规定），或者可以约谈外包单位的管理人员，要求对违规员工进行处罚。防疫工作也是如此。在我参加的防疫检查中，发现外包单位的员工没有按照要求佩戴口罩。随后向外包单位发出处罚令，外包单位对违规员工进行处罚，并要求外包单位做出相应整改。

具体到南京禄口机场事件，我认为，存在“南京禄口机场国内国际保洁重叠”的可能性，这意味着南京机场保洁外包单位监管部门失职。 。根据中国民航局防疫规定，直接服务国际入境旅客的相关人员必须按照“四指定”（指定工作人员、服务区域、休息区域、行李车、班车）要求进行管理。巴士）。有条件的机场和前期提出高风险航线保护要求的机场必须做到“两个集中”（相关工作区域集中和相关职工居住地集中）。直接参与国际入境旅客服务的相关工作人员离职后，还需要进行至少7天的健康监测，确认无异常后才能从事其他工作。

该局的这些要求是为了限制高风险岗位的人员流动，并在出现COVID-19确诊病例时将疫情的影响降到最低。我单位虽然不是局定的高风险场所，没有高风险岗位，但仍要求外包单位在日常工作中实行“三定”（定人、定岗、定班），减少人员流动。降低流行病风险。

7月21日东莞望牛墩律师，工作人员在南京禄口机场T2航站楼进行消毒。新华社

但该局采取的这些严格的防疫措施，无疑会给外包单位增加额外的人力和成本，而且也有可能“偷工减料”甚至“违反”要求。此时，如果机场监管部门职能正常，可以发现其存在的问题，并要求委托单位进行整改（例如发现国际地区岗位员工调往国内地区工作、但未通知监管部门并进行相应的健康监测，或员工日常防护措施不到位等）。但如果监管部门工作作风松懈，对外包单位的监管流于形式，或者发现问题却视而不见，或者要求整改只停留在口头上而不落实，那么无疑就会存在安全隐患和防疫失败。嘴。

使用外包并不是造成南京禄口机场大面积感染的原因。去年上半年，处理了全国近一半国际入境旅客的浦东机场使用了外包单位，广州和深圳机场也采用了外包单位。即使员工感染新型冠状病毒事件（浦东机场货运站员工、深圳机场餐饮店员工）也受益于严格的常态化防疫措施，阻止了疫情大范围蔓延并得到及时控制。

可以说，问题并不在于外包单位的使用（南京禄口机场感染事件中外包单位的责任还有待有关部门确定）。问题的核心在于外包单位是否得到有效管理。从结果导向看，南京禄口机场监管部门没有很好地履行监管职责。

目前，南京禄口机场疫情发生原因尚未有权威部门公布。不过，根据我的日常工作经验和已发表的发行量信息外包单位，我忍不住勾画出这样的图景（仅代表我个人观点）：

国际入境航班上一名确诊旅客在飞行过程中接触了座椅、行李架、卫生间等设施，并在表面留下了活性病毒。但航班落地后，消毒不彻底或清洁人员未正确穿戴“六件套”，导致接触病毒。清洁人员和其他接触病毒的团队成员完成清洁工作后，返回员工区的休息室。他们以为休息室里很安全，没有严格执行规定的防疫措施。他们摘下口罩，也没有戴上。人员之间的距离很小，领班或者经理看到后也没有提醒，认为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由于挤满工作人员的区域没有游客，人们走在过道上都相当放松，露出鼻子，甚至摘下口罩。在充满清洁人员的过道中，病毒也存在。然后就蔓延开来...

只要外包单位的管理人员时刻督促员工做好防疫措施，规范防护用品的佩戴，只要监管部门勤勉地到现场进行防疫检查，是可以避免或避免的。震惊全国的南京禄口机场疫情爆发。将疫情蔓延控制在最低限度。但这世上没有如果，没有遗憾，监管失灵的惨痛后果不仅由南京禄口机场承担，也让全国人民为防疫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此次南京禄口机场新冠病毒毒株测序结果显示，均与Delta变种高度相关。对于中国民航来说，达美航空的改型并不陌生。 6月份广深地区疫情爆发也与Delta变种有关。中国民航局已将达美改型列为重点防范对象。 Delta变种具有潜伏期短、核酸负荷高、病情进展快、核酸转化时间长的特点。最致命的是，其极强的传播性给疫情防控带来严峻挑战。

目前来看，针对南京禄口机场的指控意义不大。疫情得到控制后，必然会进行相应的问责。当务之急是纠正这种情况。全国机场应吸取南京禄口机场疫情失控的经验，开展自查，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本轮疫情的确诊人数还在不断上升，但经过过去一年零七个月的考验，我认为这一波疫情得到控制只是时间问题。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共同抗击疫情，而不是一味指责。如果我们单靠指责就能控制疫情，没有人会更多地指责我们，但我们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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